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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商業領域,最具戲劇性的財富故事不是來自互聯網科技公司,而是一對來自浙江的普通夫婦。靠賣單價只有兩塊錢一包的卡牌,他們一年做到100億營收,凈利潤超過44億元,毛利率高達71%,甚至超過泡泡瑪特、大型主題消費品企業,成為胡潤榜的新貴。
這家公司叫卡游。它幾乎重新發明了兒童消費賽道,并且證明——消費邏輯不是規模,而是心理占領;不是單價,而是復購;不是產品,而是社交價值。
卡游的成功并不是偶然,它踩中了中國消費最底層的三個趨勢。
第一,低價創造高頻消費,形成強用戶心智。一包卡牌1.7元,孩子每天買,家長不痛不癢,銷量卻極其驚人。而成本不到五毛錢,高毛利、高周轉,讓卡游立刻具備現金奶牛屬性。
第二,稀缺等級制度形成“社交貨幣”。SSR、UR、XR、SP等等級不是產品屬性,而是社交身份符號。誰抽到稀有卡,就擁有操場上的話語權。這種心理機制并不新,但卡游把它放在兒童群體身上,效果堪比金融杠桿。
第三,卡游主動推動二級市場繁榮。一張稀有卡在閑魚上炒到18萬元。對于孩子來說,這是興奮值;對于成年人來說,這是投資感。玩具瞬間被金融化。
卡游不是賣卡,而是在生產“身份、攀比、炫耀與優越感”。
然而卡游真正踩中的,是中國家庭消費正在經歷的結構性轉折。疫情后,家庭消費重心從房產、大件支出,轉向可即時獲得情緒價值的“小消費”。孩子成為消費鏈路的核心入口。
中國家庭普遍規模變小,孩子社交場景變有限,父母焦慮感更強;于是
卡游提供了一個低成本、高頻次、情緒可即時滿足的消費閉環。這一點,比卡牌更深刻。
但卡游也正在走向風險區間。未成年人非理性消費投訴已超過6萬條,央視和人民日報均公開點名。面對盲抽模式、稀缺競爭設計,監管隨時可能升級。
更大的風險是IP依賴。70個IP中69個是外部授權,且收入嚴重集中在幾個核心品牌。一旦IP冷卻、授權漲價、版權方策略變化,卡游將受到直接沖擊。再疊加2026年上市對賭壓力,卡游面臨的增長難度只會越來越高。
那么,為什么卡游值得文旅行業學習?原因很簡單:卡游解決的問題,正是文旅行業長期做不好的部分。
過去十年,中國文旅投入巨大,動輒幾十億的園區、酒店、演藝項目,但復購率低、用戶忠誠度弱、傳播效率差。而卡游用1.7元就解決了文旅行業最缺的東西——社交貨幣。
孩子愿意炫稀有卡;游客是否愿意炫景區體驗?
孩子主動參與交易;游客是否會主動傳播體驗?
孩子之間形成等級體系;景區是否能創造等級體系?
答案顯然是不同的。
文旅行業沉迷于“建”,卡游沉迷于“玩”。
文旅強調文化輸出,卡游強調心理占領。
文旅追求場景規模,卡游追求情緒濃度。
本質上,卡游比文旅更理解“人”:
不是體驗好不好,而是體驗能不能被展示、被分享、被比較。
今天的消費者,尤其是年輕消費者和家庭群體,更愿意為情緒買單,為社交買單,為身份符號買單。
而卡游恰恰提供了這些價值的最低成本實現方式。
對于文旅行業來說,卡游帶來的啟發遠不是“賣卡片創業”,而是提醒了一個最關鍵的行業真相:產品不重要,場景不重要,甚至IP本身不是最重要。
最重要的是,能不能讓用戶通過消費獲得身份感與社交表達權。
卡游正在告訴所有文旅從業者:真正高增長的消費,不是萬畝項目,而是可被攜帶、收藏、炫耀與交換的“小型價值符號”。而誰能創造這種“社交貨幣”,誰才是下一個周期里的贏家。